时认识的同班同学。阿俊是澳门居民,为了升学才搬过来这边居住,女孩子的聚会身为男生的他很少参与,大家对他只是点头之交。」
只安排我们在日间接客。大学的课程自由,空馀的时间亦比较多,我们每次接到电话,便要去指定的酒店卖淫。」
我按捺心情问道:「那你们现在还被那些人操纵吗?」
文蔚摇头:「没有,几个月后,新闻报导那个卖淫集团被警方一网打尽,我们是得到自由。」
「那既然得到自由,为什么又要继续去做援交的工作?」
我更不明问道,咏珊默默说:「初时我们亦以为恶梦终于结束了,但原来另一个恶梦才刚开始。那次的事让大家心裡留下创伤,是无法治愈的心灵创伤。」
文蔚咽呜着说:「那时候我每天感觉焦虑,害怕街上的每个男人,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曾经接客的事,更害怕以前的客人认出自己。警察是侦破了卖淫集团,但我们被拍下的影片最后去了哪裡我们是不知道,也不敢报案承认自己是受害人,我害怕有一天影片会被突然公开,终日诚惶诚恐。」
咏珊幽幽道:「雪怡的情况和蔚蔚相似,她们在此之前都是处女,第一次在轮奸中失去,打击比我和小莲大。她说连走在街上都害怕,对他人的反应非常敏感,感觉所有人都盯着自己,每个走近的陌生人像是向她问价钱。她觉得自己很肮,不敢抬起头做人,说曾经想过自杀去结束痛苦,但始终不捨得你和伯母。」
「雪怡…」
我无法想像女儿当时的心情,不禁悲从中来。
文蔚接起话说:「这种心魔困惑了我们一段时间,到了去年除夕那天大家出来聚会,希望在新一年能够忘记发生过的事,我们去了一间酒吧,在心情低落下喝了很多酒,几个男人上前搭讪,很奇怪地,我并不害怕那裡的男人,雪怡也表示跟我一样。」
「竟然有这样的事…」
我对女孩的话感觉匪夷所思,文蔚平静说:「我想我知道原因,其实在被卖淫集团操纵的后期我已经习惯了,甚至觉得卖淫并不可怕,只要顺客人意思他们大抵不会难为你,做爱也不是一件难受的事情。反而回复自由后变得害怕,就像身体已经染黑,再也无法活在白色的世界裡。」
咏珊续道:「那个晚上我们玩得很疯,我们当然知道男人们的目的,但也没关係了。我们和他们开房,一起在同一间房裡做爱,不断交换对手,完全没在意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人,心情是从来没有的轻鬆,感觉那才是属于自己的生活。到接着一天大家醒来时那些男人已经离开了,他们在桌子上放下了几千块。」
「看到那些钱大家一起笑了,无论怎样装扮,无论清洗多少次,别人还是一眼便看出我们是妓女,一天做过妓女便一世也是妓女。而最意想不到的是雪怡一星期后跟我们说,她想再去酒吧和那裡的客人做爱。」
我更不可置信女儿主动找男人,文蔚解释说:「雪怡说她忘不了那刺激快感,她觉得很兴奋,很想和男人做爱,好像中毒一样无法自制,我跟她一样,每次和客人做爱后,心情便得到放鬆。」
小莲解释道:「我的表姐是心理医生,我曾经问她,她说这是性上瘾,是创伤后遗症的一种。」
「性上瘾…」
我呼一口长气。
「女孩子想要性方法有很多,雪怡说有想过随便找个男朋友,但始终不敢和普通人相处,她仍害怕男人,更无法和他们谈感情。于是我们开始在酒吧流连,找男人发洩伤痛,以性欲麻醉自己。」
「但过了一段时间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