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终于在大厅遇上兰儿,兰儿和一众丫鬟正修剪花草,看到韩清欢喜的道:「少爷你这么早便回来了,奴婢以为你一定会和张公子谈得很晚。」
时候大丫鬟环儿从裡面出来,道:「如果少爷真有要事不找兰儿不行,她不出来,你可以进去。」
韩清答说:「我虽说是少爷,但女子休息的地方,还是不方便进去吧?」
大丫鬟拍一拍手,裡面的数十婢女鱼贯而出,环儿道:「今天月圆之夜,奴婢们约好一同赏月,大慨赏过半时辰,少爷能否安抚兰儿,就看你的造化了。」
韩清莫名其妙,被骗的要去安抚说谎的,这是什么世道了。
丫鬟们离去后韩清叹一口气,推门入内,如环儿所言婢女们去赏月,房间裡只剩兰儿一个,她躲在自己的木架床以绵被盖头。
韩清静悄悄走过去拉开被舖,闭上眼却睡不着的兰儿惊讶问道:「是少爷?你怎么会进来,这裡是丫鬟下房。」
「我知道,叫你不肯出去,也只有进来了。」
韩清把手滑在兰儿脸颊,道:「看你,连一滴泪也没流,我以为你至少偷泣反省,谁知道还是冥顽不灵。」
「谁要偷泣反省了?错的明明不在奴婢。」
兰儿倔强的道。
「你还不认,说谎不是错吗?」
「奴婢说谎,少爷你也不守诺言,当日是谁说奴婢为韩府做的事不会计较,如今又拿来羞辱奴婢。」
兰儿不忿道:「奴婢认识少爷十年,你也不曾这样骂奴婢,少爷你不觉得是很过份的吗?」
韩清没好气说:「到现在你还不明白问题所在?我不是怪你和别人做的事,我是怪你骗我。」
「有分别吗?少爷你生气的根本是奴婢跟别人欢好,如果奴婢干的是噼柴,把噼了的大柴说成小柴,你又会生气吗?」
「你这个比喻也太不伦不类了吧?」
「反正少爷你的意思就是你说了算,你觉得没问题时便什么也没问题,你觉得有问题时,便是天大问题。」
「难道兰儿你真的觉得骗人好吗?」
「奴婢当然知道不好,奴婢这样说也是希望少爷快活点。少爷你说过,身为男子怎会不在意喜欢的女子和别人做那种事,你只是为了奴婢去忍耐,那奴婢不希望让少爷不开心,难道又有错吗?」
「用意是好,但方法是错。」
「就当奴婢从来不说谎,什么都直说,那少爷你便会心安了吗?奴婢告诉你其他男人都很利害,肏得奴婢好舒服,少爷你真的不会介意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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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肏?兰儿你说话怎么如此粗鄙?」
兰儿脸上一红,赌气道:「奴婢小时候在贫民窟长大,本来就是这样粗鄙,少爷你没冤枉奴婢,奴婢是品格下流,奴婢一直在说谎,奴婢希望讨少爷欢喜,希望少爷高兴,希望不会打击少爷。反正奴婢是错了,以奴婢这种身世,不自量力爱上韩家少爷,是错到不得了!」
丫鬟蛮不讲理,听在韩清耳裡却感到浓浓暖意,这个笨得在谎话被揭穿后也只懂强词夺理的女子,除了我,还有谁可以受得了?韩清把兰儿牢牢抱紧,感慨道:「好了好了,你错也好,我错也好,大家都有错,便打平了好吗?」
兰儿哼着说:「少爷你没有错,你是大人有大量,只是奴婢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而已。」
韩清扬起眉毛道:「够了,我已经退一步,你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