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「既如此,陛下可下旨慰留?」
刘瑾不屑一笑,「刘晦庵那倔脾气岂会见好就收,难不成还要咱家的人头去
留?」
「此番声势太大,希贤那里也是骑虎难下,老夫可以从中说和。」
刘瑾哈地一声,「等他缓过劲来,再给陛下来这么一出?」
「这个……」李东阳语塞。
「君子爱人以德,小人爱人以姑息,刘、谢二人目无君上,已是败了纲纪,
乱了国法,圣上宽宏不予追究,彼等不知感念天恩,反屡以请辞胁迫君王,可还
有人臣之礼?陛下若对此等不臣之行再以姑息,君威何在?君仪何存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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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瑾厉声质问。
李东阳喟然一叹,「如此,便请全了老夫与刘、谢二公多年相交的情分,容
老夫辞官归宁……」
刘瑾面无表情,缓缓道:「弘治十七年,阁老上言民情:天津一带,适遇大
旱,夏麦枯死,秋田未种,客船稀少,纤夫身夫完衣,百姓面有菜色,极目四望,
令人寒心。临清、安平等处盗贼纵横,夺人劫财者处处都是。传闻青州劫夺更甚,
贼盗百十成群,白昼公然出行,出没无忌,官府捕之不尽。南来人言淮扬诸府,
或掘食死人,或贱卖亲人,流移抢掠,各自逃生……」
李东阳双眼微闭,两手轻轻颤抖。
「当今大明官场文恬武嬉,尸位素餐,衮衮诸公鲜衣怒马,峨冠博带,却只
知良田美宅,子女玉帛,置国
过了。」
恭维道。
萧敬感恩拜谢。
皇城,司礼监。
个寡恩之名。」
书房之内,一灯如豆。
刘瑾看着丁寿笑而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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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俏皮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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添花,不敢当刘公公盛情。」
李东阳身子一震,面色凄惶。
重孰轻,请阁老细细思量。」
是不弃,屈就秉笔一职如何?」
刘瑾起身告辞,李东阳独坐不语。
那不倒翁官儿摇摇晃晃,憨态可掬。
「卑职可是说错了?」丁寿莫名其妙。
「老夫……」李东阳嗫喏几声,未有下文。
青灯黄卷,终了残生,伏求刘公公允准。」
贵婿怕会成为众矢之的,阁老小心为上。」
家安危于脑后,这大明天下看似鲜花似,烈火烹
「这些话小川就不会说出来。」刘瑾淡然一笑。
新任司礼监掌印刘瑾刘公公满面笑意地接待另一位司礼太监。
油,实则厝火积薪,处处惊心,李相就此归里可会心安高枕?」
「李相与刘、谢二公之交,小义也,为主分忧,造福苍生,大节也,二者孰
刘健和王岳败得不冤,司礼监和内阁都成了筛子,被人渗得通透,估计连晚
白三爷丹唇轻抿,打开手边的金丝楠木百宝嵌官皮箱,箱内摆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