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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宫。
「不认罪也就算了，他们还要旧事重提？」朱厚照拍着御案，勃然而起。
丘聚跪在御案下，低声回奏，「是，刘健言陛下一日不决，六部一日不能理
事，他三人也无颜再居宰辅之职……」
丘聚双手捧起三道手本放在御案上，低首道：「这是三位阁老请辞的奏疏。」
先兵后礼是吧，带着六部一起撂挑子，把大明朝扔给我一人，看我怎么闹笑
话，朱厚照越看这几个手本越是生气，最终怒不可遏，将手本向地上一扔，近乎
咆哮道：「别老拿辞官吓唬朕，辞就辞！辞就辞！！」
刘瑾挥手让丘聚下去，「陛下息怒，保重龙体。」
「老而不死是为贼！」朱厚照压抑久了，终于在言辞上不对内阁那三位带任
何尊敬。
刘瑾拾起地上奏本，缓缓道：「这三人是先帝所留顾命大臣，若是一同致仕，
怕是朝野间不明事理之人会对陛下有所非议。」
「非议？什么非议？」朱厚照哼了一声道。
「不孝。」刘瑾轻声吐出两个字。
「难道朕就由得他们几个倚老卖老，欺压朕躬？」朱厚照冷笑。
「此事交给老奴去办。」刘瑾低眉顺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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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厂。
石文义冰冷的尸体躺在条案上，显赫一时的锦衣缇帅死后与旁人没什么不同，
都是一团臭肉罢了。
刘瑾打量着尸体，神色冰冷。
「小子赶到时，石大人已经被害，实没
释。
个交代。」
丁寿摇头。
老太监腿上总是发软。
「哦。」高凤没有多问。
高凤又是一阵剧烈咳嗽。
刘瑾轻轻点头，没有出声。
起，想着多给死人说几句好话。
料到呼延焘如此心狠手辣，得到兵符
皮肉，有人在上面又补了一刀。」
歇着吧，回头陪咱家去办件事。」
「我会给石公公去封信。」刘瑾道。
他杀人取命，一旦主弱，蛊虫也会逆主反噬……」
「寿哥儿，你养过蛊么？」刘瑾突然冒出这么一句。
「属下办事不力，折了公公手下大将，请公公责罚。」
刘瑾看着惴惴不安的丁寿退了出去，面上笑容逐渐转冷。
「死就死了吧。」刘瑾用绢帕掩了下鼻子，扔出一句话来。
刘瑾回身，看着石文义尸身旁的高凤，「不是寿哥儿做的。」
「你信就好。」高凤捂嘴又咳了几声，「石文义死了，他叔父石岩那里得有
刘瑾看着丁寿，似笑非笑道：「石文义有无过错并不重要，他本事不济便是
「石岩守备南京，位高权重，单只去信怕是有些轻慢，我亲自走一趟吧。」
「属下万万不敢。」丁寿跪伏于地，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，每次面对这
「啊？石指挥使平素办差得力，从无错漏，此番……」丁寿心里有点过意不
伴着一